李长袭不知道谁在身后追他,但是他很清楚,自己的目标很简单,就是利用自己对于地形的熟悉不断地周旋,最大限度的消耗对方的精力,给白狼他们争取时间。一个闪身后,他躲在了一棵树上,想要暂时隐藏自己的气息,顺便看看跟在身后的人到底是谁。
“唰唰......唰唰......”
“......”
听着摩擦树叶的声音,李长袭减缓了呼吸,尽可能的将自己融于自然之中,前方那个影子虽然看不清楚,但是行走的规律却让李长袭一眼认出了来人!
袁路山拨开挡住视线的树枝,眼光朝着四处飘散着,似乎是在观察是否有可疑的动向,对于森林他可没有多少研究,但是对付理人,却早已经是轻车熟路了,
“呵呵,藏得还挺严实”
“是他......”
“我知道你就在这里!”
袁路山高声的喊了出来,一点也不害怕自己暴露了位置。他很清楚李长袭的想法,对此只能将计就计,逼对方出来迎战,否则自己这出猫捉老鼠的游戏可就玩砸了,不过说实在的,他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抓走了他们的人,非但没有释放的意思,反而还想着干掉自己,但这对袁路山来说并不重要,他的脸上挂着随意的笑容,
“你很清楚,自己不是我的对手,所以躲起来避免与我接触,可是你那些朋友就能击败我吗?呵呵,你们未免太过天真了吧”
李长袭的眉毛微微的皱了起来,的确有这个可能,眼前这个家伙的实力难以界定,上京府尹都给了他很高的评价,况且李长袭心里一直有和他打上一场的想法,可他也知道,越是看上去好吃的果实,越有可能身藏剧毒,这时候,还是应该以大局为重......
“还是说,你想让我当着你的面把他们一个个都杀死?”
似曾相识的话语,让李长袭的眼前掠过一个熟悉的身影,那一瞬间,情感超越了理智,他直接从暗处走了出来,眼神凝重,搞得袁路山非常惊讶,
“嗯?”
对方做出了绝对无谋的选择,本来袁路山还准备了一大堆逼他现身的话,现在都用不上了,不知道刚才究竟是刺激到了对方哪根神经,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状况,他将手放在了腰间的长刀之上,没想到对方先开了口,
“我们没有想和你们作对的意思”
“啊?”
袁路山很不开心,搞什么,还以为能有点意思,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个怂货,李长袭的表情变得冷静下来,仔细想想,一开始就没有打的必要,只是对峙的局面迫使他们以为必须要通过战斗才能达到目的,但事实上这个自称‘隐士’的家伙,从一开始根本没有想杀他的意思,那样的话,对方也许很好说话?
“我们只想知道委托你们的那个组织的情况,只要你能告诉我,我们立刻放......”
“呵呵,你可真有意思......”
“嗯?”
“这样吧,我们玩个游戏,只要你能赢,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”
“什么......游戏?”
“当然是......”
袁路山的眼睛瞬间睁大,腰间的刀已然出鞘,朝着李长袭的头甩了过去,李长袭眼神一瞟,表情不变,同时利用最小的身体变化幅度躲开了袁路山的进攻,紧接着他也抽出了腰间的钢刃,直劈袁路山的面门,看到这一点的袁路山更加兴奋了,
“......看谁活到最后的决斗啦!”
袁路山瞬间歪着头,一口咬住了李长袭劈过来的刀,嘴角竟然露出了微笑,李长袭见状,脸色一变,想赶紧把刀**,可是对方死不松口,然后右手刀横劈过来,李长袭余光扫到了对方的行动,抬脚挡住了袁路山持刀的手腕,没想到对方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拔出了匕首,直接刺向了自己的腹部,
“竟然是双重攻击?”
李长袭这才发现对方左右手的攻击竟然瞄准的是自己的视线死角,可现在避无可避,他只能尽量将自己的身体向后靠,匕首的顶端还是划破了他的腹肌,顷刻之间,他整个身体向后跳去,两人拉开了一段距离。
袁路山一口咬碎了李长袭的钢刃,嘴角依旧挂着微笑,他扔掉了自己的长刀,只拿着匕首,做出了准备进攻的姿势,李长袭眯了一下眼睛,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伤口,很浅,但是李长袭很清楚,对方是位用毒高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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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家伙用毒怎么办?”
“谁?”
“就是那个隐士啊”
“额,一般来说......”
“别听他的,这家伙还没有这方面的经验”
凌迟直接打断了白狼的话,自己站到了两人之间,白狼虽然被打断了话,但也没说什么,毕竟他自己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,凌迟还是那张沉静的脸,
“如果按你的形容,对方应该是使用能力让你中毒的,所以很可能那是对方发动能力的条件之一,因此在中毒之后,迅速逃离然后解除能力才是唯一的办法”
“喂,如果解除能力的话,单凭肉身根本扛不住对方的攻击吧”
“我知道”
“那你还......”
“我明白凌的意思,放心吧,我不会那么轻易被他们杀死的,总之,你们要迅速解决战斗,然后赶紧来救我!”
李长袭像是嘱托着身家性命一样,两手扶住凌迟和白狼的肩膀,满眼都是期待的目光,这时候,胡寅指了指自己,
“哎我说,你怎么不拜托我啊!”
“你?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够了......”
“哎呀,你这是看不起小爷我吗?”
“呵呵......”
两个人慢慢的走了出去,只剩下凌迟和白狼两个人留在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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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长袭想起了事先商量好的情况,迅速解除了能力,他很担心自己一瞬间被对方放倒,所以不顾危险的将自己暴露在了袁路山的面前,可没想到的是,自己的眼前忽然晃了一下,他赶紧咬了一下舌头,心里则在大叫,
“又中毒了,怎么没效果?”
袁路山还是微笑着,看着对方摇摇晃晃的,却没有上前补刀的意思,他慢慢地朝着对方走去,一只手不断地把玩着匕首,李长袭集中全身精力去抵抗这份麻痹疲劳的感觉,双腿慢慢的向后退去,突然,他一脚踩空,整个人摔了下去。
原来他身处于斜坡之上,一不小心再次跌落了下去,失去意识之前,李长袭忽然想起来这个地方了,这是他小时候遭遇老狼跌落山坡的地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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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窃贼到底是谁?”
“呵呵,别忘了我们的赌约,今晚我会公布我的答案,在这之前,你可以寻找一下自己的答案”
“额......好吧”
李长袭想着他和范栩的赌约,漫步于黄昏的街道,对于窃贼的身份,他还没有一个确切的怀疑对象,因为现在的线索实在是少得可怜,他只好回了案发现场,依旧是毫无收获,没有踪迹,还提前对狼下手,难道真的是......
受情况限制,李长袭只能想到一个怀疑对象,只是,他忽略了一个最可能的情况,有一种即便是装作调查的样子,即使发现线索也不通知,都不会让别人感到可疑的人,就在身边如影随形的人。
夜幕降临,李长袭就没离开案发现场,静静地等待着范栩出现,没等太长时间,范栩依旧是带着自信的微笑,走进了房间,他看到了愁容满面的李长袭,
“还是一无所获?”
“......没有”
李长袭在没有确切的证据前,不想怀疑自己的父亲,他只能摆出投降的架势,果然,范栩整个人显得非常高兴,明明就是个毫无赌注的游戏,他却似乎非常在意一样,
“呵呵,这起案子最重要的不是现场的调查,而是作案动机”
“动机?”
“是的”
“动机......难道不是为了逼你离开这里吗?”
范栩摇了摇手指,脸色轻松非常,他把惊讶的李长袭按回了椅子上,
“那只是对方的障眼法,他真正的目的远没有这么简单,不过问题的关键,还是在于印章的内在用途”
“内在用途?”
“我这个家传宝名义上可以操作整个范家涉及到的所有财产,可是对一般人来说,他们并不了解范家家产的具体构成,就算是有偷盗的可能,但却没有实际意义”
“啊,对啊”
“不过这里却有人对我们范家的家产构成非常熟悉,甚至与家尊有着密切的关系”
“你是说......县令大人?!”
李长袭猛地站起了身,一脸的惊讶,不过这次范栩没有再把他按回原来的座位,而是笑眯眯的看着他,想让对方自己好好思考一下,
“可他......不......好吧,那你打算怎么办?”
范栩赞叹的看了一眼李长袭,他就知道对方的反应速度是很快的,根本不需要自己多加解释,单凭自己就已经将事情梳理清楚了,他的脸色严肃起来,
“明天我们家里就会来人,我会当面跟他说清楚的”
“这样啊......那在什么时候呢?”
“嗯......晚上没人的时候吧,这也不是什么好事”
“嗯,也只有这样了”
李长袭慢慢的低下了头,范栩正好处在死角,看不到他那时的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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